摩登“竹径”王冬龄
2017年08月12日,由深圳市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主办,知名美术史家、艺评家巫鸿策展的“王冬龄--竹径”在OCAT深圳馆A、B展厅展出。
“竹懒偏宜水,花狂不待风”,2017年08月12日,由深圳市华侨城当代艺术中心主办,知名美术史家、艺评家巫鸿策展的“王冬龄——竹径”在OCAT深圳馆A、B展厅展出。据了解:“此展展品为王冬龄为OCAT特别创作,将延续王冬龄长期探索并不断实践的书法创作方向,整合‘书’、‘竹’、‘游’三个意象将观众置换到一个模糊的感知区域当中,并试图冲撞记忆与历史、环境与场地、媒材与符号、图像与装置之间的界限。”
73岁的王冬龄一点儿也不懒,作为先后师事林散之、沙孟海二位书法大师的弟子,王冬龄有足够的资本英挺书法江湖,在他身上,我们惊喜地发现传统派书家普遍缺少的现代意识,现代派书家十分匮乏的传统功力很神奇地统一在一起。他是当代书坛难得的兼具名士、绅士派头的有深度的书法家,最近十几年来他的每一次或大或小的书法个展均明显带有入时入眼的主题色彩,而且充分考虑到环境、节令、地域、对象以及个人情怀、思想。他的温和柔美外表下蕴藏着强大的自信,能够把学院精神、民间立场、空间哲学、摩登意趣汇聚笔端,正因为他的出入古今、海纳中西的独特书学背景,又加上当今时代处在多元激荡、风云际会、信息爆炸的十字路口,定位自我、找准方向、一往无前变得特别关键。不是所有的书法家可以像王冬龄那样真正做到了心手双畅,个别理论很丰满、位子很上层的书法家往往就是眼高手低,尽管借助媒体、借助拥趸者也会制造一点声势,可惜,作品没内涵、功夫不到位,终归难以得到业界承认,最多自娱自乐罢了。王冬龄的“时髦”书法,一方面带有表演性(古已有之),另一方面隐蔽在表演性的实质内是他娴熟出跳的书法技巧的坚定支撑,所以,王冬龄写大字也好,写乱书也好,写人体照也好,写风景照也好,他首先不忘中国式书写、不忘传统书家的看家本领、不忘对书法艺术道统的发扬光大。他的诸多书法探索试验均环绕书法基因,以书法核心价值为圆径多重出击、尽情逍遥。“竹径”意象的书法演绎在别人眼里或许新奇,在王冬龄书法越野的征途中却是一种手到擒来的必然。
竹子的意象太丰富,梅兰竹菊一直是中国艺术家反复书写,永远新意叠出的表现对象。竹子的虚心高节代表着中国士大夫的风度操守,古代咏竹诗汗牛充栋,“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王冬龄择取咏竹精华之作是花了一大把心思的,他的择取过程某种角度代表了他书写竹诗的审美原则,即“入选”的竹诗必须符合王冬龄的口味、必须在王冬龄笔下体现出“竹书”的生机活力与灵魂修养。“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为了办好“竹径”,王冬龄深入安吉竹乡,采斫毛竹,用农家秘制黑色捏油书写“黑离离”的竹诗,进而他又在展览现场和策划团队共同“培植”起一片按原生态比例设置的文字竹林,倚竹思幽,拜书怀古,人在竹径,游心万仞,似乎“竹林七贤”也会穿越时空自晋代翩然而来,想想兰亭雅集不正是在“茂林修竹”下进行的吗?通过王冬龄的摩登“竹径”,我们能联想到秦汉战国时期的“汗青”竹简,“韦编三绝”,那时古人的书竟然就是一卷卷沉甸甸的竹简。“成竹在胸”,胸罗万卷,中国古人眼里的竹子是普通又神圣的,“简牍”是读书人珍爱不已的案头清供,如果说有文字崇拜,那纪写文字的竹子便是崇拜对象之一了。“墨君”,竹子的这一个外号称呼透露文人骚客对竹子的无限景仰,竹是君子——君子,懂吗?王冬龄“懂竹”,他书竹的带体温的“竹径”为喜欢竹子、喜欢书法、喜欢艺术的人提供了一个身心游憩的场所,可观可游可思可深深地呼吸,然后放松地交谈彼此的心得,一点儿也不含糊,“乱书竹径”:纸消失了,所有其它的二维平面也都隐入背景。
除了“竹径”,王冬龄同时推出的整墙“乱书”,风樯阵马,气势如虹。他在悬浮的透明亚克力板材上用钛白丙烯颜料挥洒的“乱书”继续夺人眼球,他的“书非书”的斗方文字系列充满画意,构筑起线条与水墨渗化的混响效果,亦值得驻足一赏。
王冬龄在悬浮的透明亚克力板材上用钛白丙烯颜料挥洒的“乱书”继续夺人眼球,他的“书非书”的斗方文字系列充满画意,构筑起线条与水墨渗化的混响效果,亦值得驻足一赏。